什么样的婚姻是幸福的婚姻,这恐怕不太好定义,但什么样的婚姻是不幸的婚姻,定义起来就简单得多了。
不幸的婚姻大都有一个共同点,夫妻之间没有共同语言。用《一句顶一万句》中的话来说,就是“说不着”。
《一句顶一万句》分上下两部,上部是“出延津记”,下部是“回延津记”。延津是河南新乡市下属的一个县,也是作家刘震云的家乡。
整本书围绕着延津在“聊”发生在县城和农村的故事,说的是普通百姓的事,也是家长里短。书中两个主角的爱情故事,读起来实在让人唏嘘,似乎这不是发生在书中,而是就发生在每个人身边。
吴摩西的婚姻
吴摩西,一个听起来很怪的名字,不读《一句顶一万句》是不明白这个名字的含义的。
杨百顺,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乡下人,做过豆腐、杀过猪、挑过水、剃过头、种过菜、卖过馒头,什么苦活累活都干过,甚至跟着传教士信过教。当然,不是真心信教,而是想有个活干,不至于挨饿。
也正是因为信了传教士,才被改名为杨摩西。传教士想杨摩西像《出埃及记》中的摩西那样,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。
不过,杨摩西让年迈的传教士失望了,他只是一个想混口饭吃的普通人而已。
一次偶然的机会,在“社火”上表演的杨摩西被县长看中,让他到县*府种菜,也因此和卖馒头的寡妇吴香香结识。
两人在媒人的牵线下很快成婚,不过,杨摩西是入赘,结婚后,名字也由杨摩西改成吴摩西。
婚后两人的生活并不和谐,白天很少说话,晚上说的更少。
吴香香当初答应杨摩西入赘,是看上他有县*府的背景,换了县长后,菜园改成靶场,杨摩西也专职卖起了馒头。
那个年代,普通百姓的生活是非常难的,吴香香让吴摩西像他前夫那样出去贩大葱。没想到吴摩西第一次做买卖就非常顺利,提前一个星期回了家。
不回家还好,一回家就撞见吴香香与银匠老高厮混。躲在门下的吴摩西这才明白,原来不是吴香香话少,而是与自己“说不着”。
屋内吴香香与老高有说有笑,她们之间不是一天两天了,自己入赘只是给这对狗男女打掩护罢了。
奸情被撞破的吴香香带着所有财产走了,吴摩西在来自多方面的逼迫下,不得不带着女儿巧玲出去寻找吴香香。
从此,出了延津……
牛爱国的婚姻
牛爱国是曹青娥的儿子,曹青娥是吴摩西与吴香香的女儿。当年吴摩西带着女儿巧玲出去寻找吴香香,卖老鼠药的老尤趁吴摩西不在将巧玲骗走卖了。
经过两次转手,巧玲被山西沁源没有孩子的老曹买了去,从此改名曹青娥。
牛爱国当兵复员后,娶了妻子庞丽娜,不过两人婚后的生活并不如意。夫妻之间没话说,牛爱国以为是两人都不爱说话,也没往心里去。
可后来发现,庞丽娜与开摄影店的小蒋有说不完的话,甚至晚上做那事的次数也比牛爱国多。
牛爱国本想杀人了之,但听了战友的话后放弃了这个可怕的念头。甚至,每次送货回家后都做好吃的给庞丽娜吃,说话也尽捡好听的说,希望庞丽娜回心转意。但即便是这样,也没换来庞丽娜的另眼相看。
自己被戴绿帽子的事闹得沸沸扬扬,牛爱国不得不外出讨生活。也因此认识了美食城漂亮的小老板娘章楚红。
章楚红比丈夫小二十多岁,生活上也说不着。在美酒的媒介下,两人成了好事,事后章楚红让牛爱国带她私奔,但牛爱国害怕了。他怕被美食城老板报复,也怕这种事传回老家后被人笑话,所以,他逃跑了!
一部不一样的小说
《一句顶一万句》前半部讲了吴摩西与父亲说不着,与兄弟说不着,甚至与老婆说不着,唯一能说得着话的女儿却让他弄丢了。下半部讲了牛爱国与亲人说不着,却与陌生人说得着,最后远走他乡的故事。
这部小说不同于其他小说,一开始读会非常不适应,甚至读不下去。因为开头有非常多的人物,让人分不清谁是主角,谁是配角。这些人物看似不重要,但正是这些不重要的人组成了鲜活的普通百姓生活。
再者,书中作者非常频繁的用“不是……也不是”、“不是……是”、“不是……而是”等句式,读起来有点绕,次数多了有点恼。
《一句顶一万句》更像一部村头CBD聊天式小说,大爷大妈从一件事聊到另一件事,又从另一件事聊到另外一件事。
这些看似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事似乎没有重点,但说的都是村里的事,说的都是人们关心的事。
读完整部书,一句话让我印象深刻,“日子是过以后,不是过以前。”没错,人要向前看,不能沉浸在过去的悲欢离合中。
但在我看来,日子是过以后,更是过现在,珍惜当下!